“假如,你有一件宝贝,不慎遗失了,后来失而复得,你是怎样的心情?”
向恒不明白白婴怎么突然这样问,想了想,答:“欣喜,若狂,珍之,重之。”
“那……得而复失呢?”
他有些顿悟。
白婴厚着脸皮耸肩:“不瞒你说,我就是楚尧的宝贝。”
向恒想反驳,可他口齿慢,白婴也压根儿不给机会:“我知道你要讲什么,奉安二十七年那是叶云深这鳖孙儿造的孽,楚尧何曾不是受害者。退一万步讲,成吧,我就是拥有胸大臀翘当世美人儿的自信,高看了自个儿在他心中的分量,他没拿我当过宝贝……”
“你知道,就好。”
白婴笑笑:“那又如何,我当他是宝贝就行了。既然是我珍惜的宝贝,我怎舍得,让他痛第二回 ?”
向恒气到失语,愤愤拿起桌上的剑,起身就要走。白婴手疾眼快地把人摁住,龇着牙说:“我还有一桩事与你商量你先把屁股放回凳子上。”
“何事?”
“我寻思着,楚尧既是把我当成了替身,那我先借此赢得他的信任,不过,这是个技术活,须得拿捏好分寸,不能坐实我的身份。我思来想去,恐怕得借你的……”
后话还没说出来,楼下忽地传来一派喧嚣。
白婴止住话头,视线穿过窗框,见得街上走过二十来个高壮大汉,俩人为一组,抬着硕大的木匣子。路上行人纷纷散开,自主让出一条道来,还兴奋激动地拍着手,高喊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明年定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白婴和向恒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