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眼珠子转了转,一副狡黠灵动的模样。
她想坏主意的时候,也和阿愿如出一辙。楚尧只觉心尖儿一软,连带着沉寂已久的眸中都覆上了脉脉温情,然后,在白婴开始扒拉领口的动作里,这份温情,眨眼消失得一干二净。
楚尧问:“你做什么?”
白婴:“脱衣服呀,让你验伤。”
还能不能要点脸?她要真是阿愿得气死谁!
楚大将军勉强冷静下来,举步就往门口走:“女君这么想留在乌衣镇,那便留着吧。”
“嗯?”白婴愣住。
不应该啊。
就算楚家军宽待俘虏,那也只是相较十六国的残暴无道而言。楚尧对她的宽容,是不是超出正常范畴了?哪怕她帮他劫了火器,作为久经沙场的将领,也不该对敌国之人轻易放下戒备。是她暴露了身份,还是楚尧另有筹谋?
白婴正在思量,楚尧的步伐稍作停驻。
“刚才……女君提起,你有个兄长?”
白婴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她干瘪瘪地笑道:“表的,表的。”
楚尧打了个喷嚏,仿佛被人骂了一顿。他回头阴森森地睨着白婴,白婴急忙解释:“表兄,从小关系就好。”
“如此……”
他若有所思地又走了两步。白婴蹦跶的一颗心还没归位,听得他问:“那你……疼吗?”
“什么?”白婴愕然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