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必!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受了伤非得忍着,好似叫一声疼多丢人似的。别人一问起,就说我习惯了,算不了什么。”
确实想说这句话的楚大将军一时语塞。
白婴站起来叉腰:“可疼就是疼呀,疼再多次,也习惯不了,何必非要咬牙硬撑。”
“你回……”
白婴走到门边拉开门闩:“你别跟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说给你拿药,就是拿药,你好生等着!”
像极了他的阿愿。
楚尧闭了闭眼,趁白婴没踏出房门前,说:“你这衣着,适合去拿药吗?”
白婴:“嗯?”
她低下头,觑了眼宽松的亵衣。
讲道理,此时任何一个女子,都该恍然大悟地关上门,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呵斥楚尧出去的同时,还要面红耳赤、泫然欲泣。楚将军都准备起身了,万万没想到,白婴照旧两脚跨出了门槛。
“呔,有什么不合适的,迂腐。”
楚尧无语。
刚刚是谁满嘴礼仪的?
她还是不要太像他的阿愿比较好,否则……使人痛心疾首。
没过少顷,白婴取了烫伤药回转,坐在起初的位置上,用食指沾了药膏,替楚尧擦在虎口上。她一面抹药,一面唠叨:“医馆的大夫不知去哪儿了,留一群伙计看家。还好这些人分得清什么是烫伤药,不然我把他们店给拆了。话说这儿是乌衣镇吧?这么大的镇子你怎么就选了一家如此不靠谱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