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上半身伏在一张长案上,隔着咫尺的距离与对面的男人深情相望。她笑起来唇红齿白,话音更似莺鸟啼鸣,带着一股子魅惑人心的劲儿。
“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忍不住,对我下手了,宝贝儿。”
男人面无表情,一双幽暗的眸子里波澜不兴。
白婴抛个媚眼,继续道:“不说话,是想等我主动吗?”
男人看着她,没说话。
“没事。”白婴摆出温柔缱绻的模样,“宝贝儿别怕,咱们可以慢慢来。”
说着,白婴便企图用食指去勾男人的下颚。男人冷静地瞟她一遭,随即揪住她那不大安分的“爪子”,轻飘飘地一搡。
白婴顷刻失去平衡,倒退两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她疼得龇牙咧嘴,气哼哼地望着男人。
男人审视她片刻,捏拳挡在唇上轻咳一记,温声道:“女君不畏生死的态度,倒是比许多男儿更有气魄。但……还请女君自审处境,俘虏,须有俘虏的觉悟。”
“俘虏……”白婴低声呢喃,然后仿似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张望四周。
没有什么良辰美景,也并不存在花好月圆。
她目前所处的,是遂城都护府里一间货真价实的地牢。
就在今晨,白婴率领十六国的虾兵蟹将,第无数次光临梁国边境,打算抢钱抢粮食。结果,非但没薅到一根羊毛,堂堂十六国的女君,还在撤退途中,因嘴贱高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