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疼痛。
她自幼贪玩,动辄溜出府去淘气,有时也会带着些乱七八糟的伤口回来。
苏文和教训她后,总会心疼的直掉眼泪,可她却常常连怎么受得伤都想不起来了,还要忍着疼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她爹的肩,大声说:“不碍的,不就是个小伤口,不疼的。”
嗯,不就是个伤口,不疼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云影突然叹了口气。
她没有除苏晓月的衣衫,而是拉过她的一只手,用刀刃飞快地划过了她的掌心。
鲜血淋漓而下,云影拿起那瓷白碗接着血,很快便滴滴答答地流了大半碗。
等到苏晓月感受到疼痛感的时候,血已经快够了。
云影的确颇精此道,伤口划得深却没有伤及禁锢,血也足够一碗,不用再给她开刀。
等到估摸着碗中的血够用了,苏晓月便怔怔地看着云影先将瓷碗小心地装回那盒中,而后拿起一块细纱布在她手掌上的伤口上用力蹭了一下,便染了血。这才准备开始给她止血包扎。
等到血止住,苏晓月便明显感觉掌心火辣辣的,痛感愈发强烈,不禁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云影看她一眼,除却盒中的止血止疮药,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瓶什么,洒在了她的伤口上。
那药的效用奇好,刚刚触碰到手心,苏晓月便觉得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随即掌心的痛楚便减轻了许多,不再难以忍受。
苏晓月奇怪地望着云影,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云影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只是说道:“下官还需为您将衣衫解开,请圣女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