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你现在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你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注意你的言辞！”

宋西固最憎恶的就是他这种看不起自己的态度，一时血液上涌，接连扇了宋瑾瑜好几下。

但后者却始终不肯屈服，一口啐出了口中的血，仍旧鄙夷地看着他，不屑道：“你也惯会使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小人得志，难成大器。”

宋瑾瑜的话更加触动了宋西固那脆弱的自尊心，他双目通红，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还要扬手再打。

身后那叫云晔的黑衣人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可没闲工夫在这陪着大皇子撒气，当即出言打断道：“先做正事要紧，吾等还要回去复命。”

他一出声，宋西固的手就停了下来，身子顿了顿，眼神中也恢复了几分理智。

他脸上仍是写满了愤恨，似乎不满被人左右，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依着云晔之言，将目光投向了一直不作声的宋帝。

宋帝没想到宋西固竟如此听从那云国人摆布，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宋西固看着自己的父皇，冷笑道：“父皇，今日儿臣之举，想必你也猜到所为何事。父皇年事已高，恐难再承受国事操劳之苦，不如由儿子受些累，替父皇担了这罪吧。”

宋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而冷静极了，淡淡开口道：“那布防图，是你泄露给云国的？”

事已至此，哪还有什么不明朗。

不过宋帝怀疑过许多官员，甚至也怀疑过支持宋西固的兵部抑或是林璟的人，权谋之下贪心不足吃里扒外也不是没有可能，却没有想到这人竟是自己的儿子。

宋西固点了点头，似乎很乐意看到宋帝恼怒，得意地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