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早有预料,那侍卫并不在意云翳如何反应,而是自顾自地完成着使命。
他从身后掏出一个酒囊,递给呆坐失神的云翳,淡淡道:“皇上说大皇子好酒,这是他亲手新制的佳酿,请大皇子享用。”
云翳抬起眼皮,斜睨了一眼那侍卫,伸手接过酒囊猛灌了一大口。
一股异于从前的异常辛辣感袭来,呛得云翳咳嗽起来。
他动作一滞,嘲道:“我已然一无所有了,父皇究竟还担心什么?我在他心中就这般不堪吗?”
侍卫只当没有听见他这大逆不道的话,直直地看着云翳,似是等待着什么。
云翳哪能不知他何意,却没有再犹豫,紧接着似如获甘霖的枯木似的饮酒下肚。
见他喝了那酒,侍卫便垂下眼来,又恢复先前的冷淡样子。
这酒入了喉,辛辣感退去,却并不温热,反而有股清凉的感觉,压下了云翳内心不断涌现的躁意,使他有种轻飘飘的惬意感。
云翳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一只晒着太阳的大猫,悠悠地说道:“你说,父皇打算让我还有几天活头?”
侍卫面无表情地答道:“大皇子殿下是皇上最器重之人,定能洪福齐天长命百岁。”
云翳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笑不已,直到眼角都见了泪。
见他如此,侍卫没有多言,只等他笑够了,这才继续说道:“皇上有命,令大皇子殿下前往边关,协同六皇子参战,还请您备好行囊,明日午时启程。”
听到这里,一直吊儿郎当的云翳面色一肃,直直地盯着那侍卫发问:“父皇先前不是要我负责苏晓月加封圣女诸事?为何改了主意?”
侍卫没有说话,云翳又问道:“父皇究竟打算如何安置苏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