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父皇竟如此不信他,云翳有些心酸,又有些无可奈何。
也不知发愣了多久,等云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眼前站了一人。
此人一身黑衣,不声不响也没有气息,云翳竟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是父皇的人。
那人见云翳缓过神来,这才缓缓开口道:“大皇子殿下,小人奉皇上之命,已将您的族人全都送出了大牢。皇上说如今战事已起,天下动荡不安,还是派些人保护他们,以免大皇子为国效力之余还要分心照看。”
这是软禁起来了?
云翳面无表情,好像那侍卫所言与他无关似的。
那些族人,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愚蠢至极。
这些年他的地位水涨船高,连带着这些人也忘乎所以,总以未来国君的长辈自居。
云翳出使宋国失利,他们得了消息,也不知怎么想的,为免他归国后地位动摇,竟鼓动他的祖父意图造反,早早定了他的身份。
祖父意动,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可还在图谋没等动作,便被父皇证据确凿的扣在了一处。
思及此处,云翳自嘲地笑了笑,那时的他不也是被冲昏了头脑,何其愚钝?
父皇的人行动的这样快,怕不是早早就对他有所防范了。
他自幼敬若神明满心崇拜的人,竟然日日夜夜都派人监视着他。
云翳长途跋涉回到云国,还没等得到责罚,就先见到了祖父母和母亲的尸体,遥遥地挂在大云都城的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