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问到他们这里,苏晓月就会被那人点了哑穴,倚在他肩旁,佯装是他生病的兄弟。
反正她还是一副灰头土脸的小厮装扮,不在待寻人之列,官差打量两眼便放行,倒也不会起疑。
除了瞪人,苏晓月并没有什么法子反抗,手脚都被捆着,除了吃饭方便时给她解开一只手,回避片刻。
剩下的时间,那人也并不和她交流。
刚过了一处关隘,这一次的排查十分仔细,没有人可以再在马车上待着,全都需要下车仔细盘问。
那人大手一挥,也不知给苏晓月下了什么药,她只觉得顿时周身无力,睁开眼皮都十分费劲。
一阵天旋地转,她又被当做重病之人,背了起来。
总算得见天日,苏晓月还是不愿就此放弃逃跑的机会。
她勉强睁眼,悄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心中一阵哀嚎。
黄土风沙,粗犷的建筑,各种奇异装扮的人群。
毋庸置疑,她又到了边城。
驻城的官兵得见二人的装扮,又见苏晓月病怏怏的样子,仍然如前并未起疑。
只是浅浅交待两句,如今皇上有令,没有特殊理由不得随意出关之类的话云云,便放他们入了城。
一路走来,对于宋国官兵的眼力,苏晓月已经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她从一开始的侥幸,到后来随波逐流,如今已经心如死灰。
那人一听不得出关,似乎有些不快,随后稍加思索片刻,又背着苏晓月朝城中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本就脱了力的苏晓月几乎都开始昏昏沉沉起来,那人还是稳稳地背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