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得见苏晓月时,奔涌的情愫才终于爆发出来。
他提起一口气,用力握了握拳,这才缓缓地推开了破庙的门。
只一眼,林铮有些激动的眼神就迅速恢复了清明。
白奔涌了。
方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否则内力深厚的他怎么会发现不了,室内并没有活人的气息。
果不其然,破庙内阴森寒冷,神像台后的火堆已经熄灭凉透,各处又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天色渐晚,最后一抹残阳坠去,熄灭了天地的光辉。
外头的鸟儿还在兀自叽叽喳喳地叫着,庙内却静谧的可怕。
无一处不在悄悄指示着——苏晓月早就不在这里了。
方才热切的一颗心一下子低落了下去,不由有些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起来。
林铮没有点起光亮,他的目力极强,适应了短暂的黑暗后便开始四处打量,很快便发现了苏晓月前几日过夜的破草席子。
他抬手摸了摸那冰凉的卧榻,又看到旁边的一堆炭灰,似乎是怕睡着时火光点燃草席,一眼便可看出这草席的主人曾在允许的范围内极尽可能地靠近着房中仅有的温暖。
饶是林铮这样极坚强的人,此时也感到阵阵酸楚。
她在江南长大,本就受不得京城的寒凉。
他心中还清楚地记得将将入冬时,苏晓月躲在烧着地龙的暖房中死活不肯出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