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国之君,许多事都无法明说,只能且看这些人能领会几分了。
宋帝这样决定,倒不是真的想要放苏家一马,只是想要借他人之手,将其从明处转到暗处,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
一门两后的预言,他还放在心上。绝不能不明不白地就将那苏晓月杀了,还是控制在手上,较稳妥些。
宋帝的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有料到由于苏文和的准备,那狱中所关押的苏家小姐,早就不是预言中的贵女了。
真正的苏晓月此时正在城郊的破庙里,惨兮兮地啃着馒头。
她一边费力地噎着干硬的馒头,一边暗自腹诽她爹到底还是书生气重了些,一点也没过过寻常人的日子。
苏文和给她的包袱里,都是攒下的大额银票地契,根本没有散碎银两。还不如她对云畴贴心。
自从那日在林府门前险些被管家认出来之后,苏晓月就不敢再大摇大摆地在京中四处打探消息了。
易容这种事,白芍虽然私下练习了许多年,但毕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旁人若是仔细查看恐怕还是很容易就能发现马脚。
她从前没少在京中抛头露面,相熟之人不再少数,也不知青莲顶替她的事情会不会败露。
钱庄票号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她根本就不敢踏足。
这才短短几日,她手中的银钱就花了个干净。
苏晓月守着金山不敢兑现,消息没打探着多少,倒是险些将自己给饿死。
现在手中这仅剩的馒头,还是前日上街时买多了剩下的。亏得现在天气寒凉,馒头存放的久,只是冰凉了些,还不会变质。
苏晓月虽然被她爹娇生惯养,却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对环境的适应能力更是一顶一的强,吃苦受冻也不在话下。
最让她挂心的,还是身陷牢狱的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