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过几日出来就要封个王爷什么的。
那副将心思天马行空,也本着做人留一线的原则,肃着脸道:“既是普通百姓,那便莫要多事,快回家去吧。这里没有喜事了,都是罪臣。来人,将那管事的抓起来。”
门外的苏晓月装作被吓破了胆的样子,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几个兵丁听令上前,一把关上后门,将心头落地的苏安五花大绑。
门将关死前,苏晓月一抬头,从门缝中看到那位太监几不可察地对她点了点头。
果然是他。
方才苏晓月就觉得这人的声音熟悉的很,此时一见,正是那位去江宁传旨的太监。
还记得赐婚那日的旨意也是他传来的,苏文和大喜之下,还留他喝了喜酒。
在宫中值守的太监,人人都将察言观色精到了骨子里。
苏晓月一转过身,就被他认了出来。
几乎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苏文和的用心良苦。
可是他还是冒着风险将苏晓月放走了。
这么些年,他传了无数旨意,见过京中大小官员数不胜数。
只有这位曾经的三甲状元郎,新晋的吏部侍郎苏文和大人,真的愿意将他当人看。
苏晓月站在门外不吭声,也没有挪动步子。
院内脚步嘈杂,禁卫们押着苏安走了,他口中不断高呼着:“我家老爷冤枉!我家小姐冤枉!”
声音渐渐远去,院子里也没了动静。
她这才敢颤颤巍巍地伸出冰凉的手,青葱似的手指触摸到门环,更加冰凉的温度让她愈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