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没有如从前似的嘲讽他不够坚强,而是双目发直,盯着苏晓月的发间。
“月儿,将你头上的簪子,拿给祖母看看。”
她语气平静,看似毫无波澜,苏晓月却觉察出了当中的暗流涌动。
对于她爹三不五时就痛哭流涕这件事,她这些年早就习以为常了。
虽说到了京城后发作的少了许多,但而今又犯,她倒觉得颇有几分亲切。
反倒是祖母的态度,令苏晓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下意识地顺从命令,乖巧地摘下簪子递给了祖母。
苏老妇人颤抖着将那支花簪握在手中,眼前一黑,便不晓人事了。
苏文和一见母亲反常的行为,早就憋回了眼泪怔怔看着,此时见老夫人如此,他倒是反应最快的那个,一个箭步上前搀扶住了母亲。
苏老夫人一直昏迷到深夜,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她一直紧紧握着那簪子说着胡话,喃喃念着女儿的乳名。
苏家人寸步不离地照看着,苏晓月也是急昏了头,尽管她爹再三盘问这是怎么回事,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晓月看着祖母手中的玉兰花簪,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老夫人刚醒过来,不肯让大夫诊治,却是急急地唤着苏晓月的名字。
那郎中尴尬地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是苏文和先将他送出了门,方才大夫就说过老夫人只是年事甚高,偶然受了惊吓,醒来就无事了,只需静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