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云畴递过来的手,拿起那支簪子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喜欢,赞不绝口。
“晓月姐姐喜欢便好了,这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我还怕你嫌这样式旧。我听公公们说,这簪子现下都无人看得上了。”
云畴原本心中忐忑不已,此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在质子府时,偶尔心情实在烦闷,便会拿出这簪子摆弄,为此没少受到那些宫人的嘲笑,说他这没见识的云国人什么破玩意儿都能当个宝贝。
苏晓月连连点头,直言喜欢。又担心道:“质子府不是穷苦的很,你哪来的钱买簪子?是不是挨饿了?”
“这簪子不是我买的,这是芸娘的簪子,她从前一直戴着的,我认得。这这是那时云翳给我的。”
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但云畴不愿隐瞒,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口。
苏晓月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才明白想必当初云翳是拿了芸娘的贴身物件,用她的性命威胁云畴,他才会将自己送入云翳的手中。
她心中一阵唏嘘,思索片刻,欲将那簪子放回去。
“这簪子我不能收,如此宝贵的东西,你该留着做个念想才是。”
云畴忙退了两步,坚定地看着苏晓月道:“晓月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是我唯一的宝贝,你的大婚之日我怕是去不成了。我想能为你送上一份贺礼,这是我仅有的心愿,还望你不要嫌弃它。”
苏晓月看着倔强坚决的云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也罢,他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不好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