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呀!别摔东西呀!那壶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淘来的,你这脾气可真是,都怪你娘从小给你养得这坏毛病,动不动就摔东西,顶大个人了也不改改!”
庄太师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疼不已,懊恼得连连叹气。
庄妃委屈道:“您还敢提我娘?娘还在时,我倒不至受这些委屈。
我在宫中步步为营,为咱们庄家操碎了心,您可曾管过我分毫?
您心中除了大哥,都是这些死物件,还有那扁毛的畜生!
您不为我考虑也就算了,总该想想瑾瑜,他身上可还流着庄家的血!”
她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庄太师自然明白她这一出是为哪桩,眯了眯眼,笑着哄她:“你是知道那兵权的事了?我说呢,这急匆匆的闯回来就冲着我撒气,行了!别哭了,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丫头似的?”
“爹真要为了大哥将兵权交出去?”她不依不饶。
别的事还有的商量,此事却不行。
庄太师笃定道:“是。我想着,若是皇上开恩,能给你大哥换个爵位也好,总能保住他性命无虞。”
“呵!好得很!你们二人倒是父慈子孝,爹爹可想过我与瑾瑜又该如何?”
庄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自己的父亲亲口说出这话,还是寒透了心。
庄太师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叹道:“你自幼聪慧过人,精明能干,比你那愚钝的大哥强了不知多少。
有时候爹真希望你是个男儿身该多好!哪至于我一把年纪,却还要为庄家苦苦支撑,生怕行错一步就要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