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前两日交待李福海做的事,便问:“我叫你派人给我爹去口信,你可去了?”
饶是庄妃这样的身份,也不能随意出宫,只能让手底下的太监来回走动。
李福海忙说:“是,已经回信来了。”
近些日子册立二皇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庄妃便想着顺水推舟,由庄太师借着身份私下运作一番,让皇上半推半就地就将此事定下来。
她从婚约入手,却迟迟不得进展,只好另想法子。
不过若不是那苏家不识相,成了这两全其美的计,她也不至出此下策。
宋帝可不是个任人摆控的人,只怕此举会留下些隐忧。但她实在等得心焦,不愿再忍。
李公公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娘娘脾气才好些,再要惹她不快,他也有些发憷。
可今日庄妃哪还有耐心,见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不由皱了眉。
“出了什么岔子?”
庄妃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可绝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李福海登时腿肚子一颤,就跪在了地上。
“禀娘娘,老太师老太师他老人家说,他对此事无能为力,还请娘娘切莫心急,再等候再等候些时日”
李公公本想等哪日庄妃心情顺了,再跟她说这个。
可怎知她此时偏要想起此事,恐怕这下自己也要受些迁怒了。
他战战兢兢,庄妃当即就又恼火起来:“还等?本宫都等了二十年了!还要本宫等?等什么?等本宫入土吗?”
李福海不敢出声,连连磕头,将那地上的白玉磕得咣咣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