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京郊的一片草地,苏晓月接过那风筝仔细观瞧,笑道:“果然一点也不重。这风筝看着不像是匠人做的,虽说装点得仔细,做工却并不精良。是你自己做的吗?”
她从小贪玩,说起这些倒是头头是道。
云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不是我的风筝。是芸娘的。”
“是她做的?”苏晓月稀奇,这个他口中无所不知的芸娘,竟然还会做风筝。
云畴迟疑道:“想来是吧。她很宝贝这个风筝,听闻我要出使宋国,就将它送给了我。她说这风筝就是她,要我在宋国的天上放起来。”
“你的芸娘,是宋国人?”苏晓月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芸娘就是芸娘,不过她既让我这样做,想来应该是吧。”云畴想起最亲近的人,自己却对她一无所知,心中有些低落。
苏晓月没再多问,倒是奇怪,那云国皇帝不是视人命如草芥吗?为何还要在宫中关着一个敌国的女子?
二人不再多说,玩得酣畅。苏晓月很有些技巧,加上那风筝的材质甚好,竟真能放得很高。
云畴看着天上飞着的风筝,想起温柔的芸娘,再一看身侧专注入神的摆弄绳线的苏晓月,不知为何,两人的身影竟然重叠起来。
他还来不及细想,苏晓月便叫他帮忙,他忙接过手,二人一个下午,玩耍得不亦乐乎。
待两人都累了,云畴蹲在地上收着风筝的丝线,苏晓月就站在他对面看他。
她口中还不断劝导道:“你多多出来走走就对了!人总在屋内憋着怎么行?下次叫上阿诚和穆清,我们一起多做几个风筝,让它们全都飞得高高的!”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云畴本想张口应她什么,一抬头却猛然一惊。
苏晓月见他神色怪异,正要回头看,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来人将苏晓月抗在肩上,也不与他多说,冷哼一声,鄙夷地扔了一封信在他脚边,淡淡道:“这是殿下给你的。”说罢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