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归来的二皇子宋瑾瑜见到这残忍腥臭的场面,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虽说不算是一无所获,但也被一路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影响的兴致全无,草草猎了几只野兔就回了围场。
狩猎在宋国人看来只不过是闲暇时的一处消遣,享受的是埋伏追逐的快感,哪有像云翳这般几乎灭绝了半个林子的打法?
云翳回了营帐被人伺候着擦净了身子,猛灌了几口烈酒。
他嫌弃眼前的遮遮挡挡实在碍事,伸手一把扯下帐旁装饰的白幔。
营帐内云国的使团一览无余,云翳大声对回到主位的宋瑾瑜说:“二皇子殿下,也别怪我粗人话糙,你们宋国人,真是一点血性也没有。在我们云国,捕猎都是去山中猎豹杀狼,哪有放几只兔子糊弄人的,小孩子过家家也比你们宋国男儿玩得狠多了!”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竟将宋国的男子贬低的还不如云国的幼童。
场中众人敢怒不敢言,心中实在憋屈。宋国讲求温文尔雅,没有这样一言不合就上前骂战的,岂不失了君子风范?
“宋国富庶贵气,百姓安居乐业。早就不过千百年前那吃人饮血的日子,这事情有什么好值得称道的!
你口口声声云国如何如何好,如今纳贡留质的,不正是你们吗?”
云翳闻言大怒,站起身来,目光直逼说出这番话的大皇子宋西固。
一直在旁若无人喝闷酒的宋西固此时烈酒上头,也来了脾气。
他本就有些暴躁,他娘是个低贱的婢女,生他不久就被刚嫁进太子府的庄侧妃给借故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