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祖母和母亲,她屏退左右,房中只剩父女二人。
苏晓月开门见山,郑重地问道:“我知道姑姑当年不是被贼人掳去的,也没有死。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如何知道的?”苏文和大惊失色。
“书院的陶章先生是姑母的旧识,他告诉我的。”苏晓月实话实说。
“你说的陶先生竟是陶章?唉,原是如此都是孽缘啊”苏文和感慨万千。
苏晓月紧盯着父亲,她已决心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誓不罢休。
“罢了,你也大了。既然你想知道,为父便说与你听。婉儿的确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当年在赐婚之前,你姑姑便对人芳心暗许,可她瞒着我们谁也不说。
直到圣旨到了,她心知逃脱不过,才心生此计,不惜放弃自己的清名也要同那人离开
唉,想是怕万一事情败露会连累苏家,她走后这些年都杳无音讯,也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
苏文和忆起从前,愁绪又爬上心头。
他当年怎么也没有料到,性子一直软弱的妹子会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变得那般刚毅,一声不吭就犯下了欺君之罪,不顾名分地跟那人远走他乡。
如今天各一方,她也竟真能狠下心来,一点消息也不给家里。
姑母同人私奔了?
苏晓月左思右想,也没料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