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月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祖母有些绿林气,很是崇敬。
那苏夫人还是有些想不开,她擦了擦眼泪,勉强地说:“可是当年”
柔弱的小脸双眼通红地望了夫君一眼,想了想还是没敢开口。
老夫人却不愿再照顾儿子的玻璃心。
她张口便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当年婉儿那般,全是她自个儿咎由自取。文和,你自责了这么些年,也该放下了。上天自有命数,不必强行为难自己。”
自己的姑姑苏婉儿,是苏家这么多年都不能提起的禁忌。
所以对苏婉儿的事,苏晓月知之甚少,只晓得曾经有这么一个姑母存在,在自己出生前,她就不在人世了。
乍然听祖母提起似乎内有隐情,她有几分好奇,但此时也不敢多问。
苏文和听了母亲的话,羞愧地点了点头。
见儿子终于听了劝,苏老夫人有些欣慰。
而后她又突然严肃起来,郑重地看向苏晓月:“月儿,若这后位你真的逃不开,你可愿意做这一国之母?”
苏姑娘想起了那个有病的大侠,他好像也问过自己一样的问题。
但是当自己真的成了事件的主人公,她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啊?我我我不会啊”
以苏小姐不算丰富的人间阅历,她下意识地认为,天下之主的贤内助,定然是个技术工种。
老夫人被这个活宝孙女逗得哈哈大笑,堂中的气氛也瞬时间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