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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师叔这般说,不开心。凭什么男子做得,女子却做不得?

师叔总是会摸了摸我的头,语气莫测,“阿宁,这世上对女子是残忍的,他们轻视女子,却又离不开女子。等你长大,便会懂得更多。”

我心中不屑,可也明白这世界生存法则就是这样。世人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更不允许女子为官。就连给别人看病,别人知晓你是女子,便不会去信你。

所以,我都是一副男子装扮跟着师父游走在各国。

我想,既然我这般聪慧,为何师父师娘还有师叔却是一脸愁容?

后来我明白了,慧极必伤。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大抵是最能体现的淋漓尽致的。我身带寒症,无论师傅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根除,只能尽量去压制。

有一次冬天下雪,我四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没有穿上鞋子,没有披上斗篷就这么跑出去院子那里玩雪,还没等玩到雪,仅仅只是出了个房门,体内的寒症便发作了。

那一刻我深深意识到了我的身体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都有健康的身体,我没有。

怪不得要这么精细的养着我,我总是觉得自己身上寒津津的,哪怕是夏日里也要多穿衣。

原来是我身上的寒症。

那一次我整整卧床休息了一个月,师傅说我这寒症是四个月大的时候染上的。我问师父,为什么我四个月大会染上寒症?

师父没告诉我。

我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师傅不说,我便不问了。

知道父母去世真相的时候,我十一岁。我已经比寻常人懂得更多,寒症再度发作,等到我再度好了之后,身体已然是更加虚弱了。师父也知道不能再瞒着我,便告诉了我身上寒症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