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尖重重碾下,用力得都变了形。
而后最后整支笔都被大手一挥,抛堕在地。
啪嗒一声后,仆卫们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贸然有什么动作。
“找!”萧弗终于道。
一旦找到她,他倒要问问,她到底闹的什么?别?扭,他做了什么?让她这样不快,到了非要离开不可的地步?
还是说……
第二日一早,朝露送来了知知的信。
“姨娘昨天早上吩咐过奴婢,把她做好的绣囊交给您,奴婢那时也没多想,她为何不亲自给您。后来奴婢在找绣囊的时候,发现了这封信和玉牌。”朝露跪着道。
她的说法挑不出错处,可萧弗没让她起身,他冷冷问:“是吗,你不知情?”
朝露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恐慌,但仍坚持道:“奴婢不敢有瞒。”
为了知知,她竟然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谎,当?真是为姐妹两肋插刀。
萧弗重新折好了看完的信。
整整两页纸,都是让他不要怪罪跟着她出门的小丫鬟,不要怪罪她的朝露姐姐,也不要迁怒她的家人,说她没有和任何人串通,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筹谋的。
信是给他的,却写了整整两页纸的无关人等?。
展信之前,他其?实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她也许会用长篇大论控诉他的错处,诉说自己一直以?来的委屈不安,和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再加上一些决然冷漠的诀别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