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看得鼻头一酸,她从没想过,在她的认知里应当雍容华贵的国公夫人?竟是这般光景。
不过,进?来之前她听?见百姓都在说,国公夫人瞧上去心智已然失常,仅因一个疯子?不肯认女儿,难道就能说明这人?是冒名顶替的?
可安国公直接让人关上了门,连国公府的门都没让那人?进?,那做派,分明又是已然认定了。
她奇怪的也是这个。
知?知?一边困惑,一边撩开幂篱,在安国公夫人面前缓缓蹲下身,继而摊开她的手掌,往她手心放了一块乳白色的酥糖,外面还有薄薄一层糖纸。
这酥糖是拿牛乳熬的,是她自个儿捣鼓出来的,成品没多少,知?知?都不舍得多吃。
她一直信奉食甜可以忘忧,哪怕只那么一瞬时,她也希望这位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可以快乐一点点。
明氏楞楞看着手里的酥糖,知?知?想了想,怕她不懂这是什么,又替她剥掉了糖纸。
明氏噙着泪含住了这颗糖,也不知?是不是甜味起了效用,她逐渐镇静下?来,想起了她的若儿小时候最爱吃糖了。
若儿走丢时还?那么小,正是该被父母捧在掌中,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年岁啊。
明氏重新从袖子?里拿出那枚杜若花的玉佩,双手捧住,一遍遍吻在玉佩上,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她想亲亲女儿的额头,却都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