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擒着她, 欺着?她。
到?了?泽春院,知知仍旧恼着?,恼得只管照顾着小公子, 半句话不同萧弗讲。
倒是萧弗,说完了几处落笔的关窍要门后, 得了?闲,不时就懒懒散散看她两眼。
正遵着兄长的点拨临帖的萧别?,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笔杆子支着?下巴,眨巴着?眼琢磨起来?。
萧弗道:“这么不专心,是还惦记着?上次的罚?”
知知正因瞥到殿下“漫不经心”的目光,眼神都不知该往哪放。
一听,险些?把给小公子泡的醒神茶都洒了?。
殿下一定是故意的,什么漫不经心,该是不怀好意才对。方才她手一颠,杯盖和杯身碰出轻轻的瓷响时,她听见他?笑了?。
“我错了?,阿兄。”那厢,萧别也重新板直了背,胸不贴桌,开始全神贯注临字。
知知便?顺势认真观摩起小公子的笔法,索性把殿下当了?空气?。
殿下给小公子也准备了一大摞名家字帖,可小公子最?喜欢的还是兄长的亲笔,他?照着?下笔,知知就在一边看。
看着?看着?,不多时,不远处的空气却是自个儿走了,招呼也未打一个。
等知知发现的时候,那把圈椅都已空了?。
知知虽知道殿下多半是不想搅扰到?小公子的缘故,却还是不免愧疚起来?。殿下帮了?她这样多,她怎么还能对他耍脾气呢。
但他对她总这般轻薄,她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