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梦忙拿出帕子给他擦,“有没有溅到哪儿?”
萧弗此时恰恰是座中最镇静无波的那个。他随意扫过一眼歌台上莺喉婉转的花魁娘子,半分都不经心,“庄主夫人与安国公府有旧?”
好似只是提起了不相干的人?,例行一问。
反而是发现原本心不在焉的小姑娘这时脊背僵挺,樱桃酒都一口?没再抿了,仿佛竖耳在听。
萧弗开始饶有兴味地关注起她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洛梦低头,握着杯子的指节都已用力地泛白,“是。”
她靠向身侧男子的肩头,寻找一分支撑:“鼎之不是答应我不察我的来处,不问我的过去?么,这么多年,要多谢你为我守诺。既然如今遇到了大?姑娘的未婚夫,也许这就?是天意,不让我再躲下去?了。我这便把一切都告诉你。”
当年她还是安国公府的丫鬟。
她和秦婆子陪大姑娘出门看京州大街上的焰火舞,秦婆子让她帮大?姑娘去?买糖人?,等她回来,却不见二人?踪影。后来秦婆子慌里慌张地跑回来,告诉她大?姑娘走?丢了。
她本欲立刻回国公府禀明情况,派人?一块儿找大?姑娘。
可秦婆子拉住了她,问她这么回去不怕受罚么?
怕,她当然怕,弄丢了大?姑娘,若是找不到的话,她的脑袋都未必保得住。
所以洛梦接受了秦婆子的建议,和她分头去?找,若能找到,便算是有惊无险,可当做无事?发生。
可就?是那时,她在深夜的巷子里遇到了拐子。
拐子拿麻袋从背后把她一套,一闷棍下去?,她再睁眼,人?就?在吴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