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仍旧吃吃地笑:“那你敢对岭南王和岭南王妃说,你要娶一个罪女为妻么?”
温泉流腻,没过半身,池中两人都已湿透。
卞士昭忽而?错目,看向身侧池水。半晌后才敢抬头,掰正了朝露的两肩:“我不能取一个罪女为妻,但?你若愿嫁我?,我?同你保证,无论谁为正妻,她?都形同虚设,欺负不到你头上。”
朝露顺从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如?菟丝,缠若藤萝,仿佛万种柔态,口中却道:“连我?那笨蛋妹妹都懂的道理,世?子爷竟然不懂么?”
就连知知也说过,妾则为纳,算不得娶。
她亲上他的唇角:“好一个谁都欺不到我?头上,可知就数你欺我?最?甚?”
继而?望着?他的眼眸道:“不过没关系,我?不也在欺负你么?卞士昭,方才我?说要断自?是开玩笑的,不过来日你真有了妻子,那玩笑,可就成真了。”
卞士昭伸手揽住眼前人,“试玉威胁我??”
“这哪是威胁,原是我?的坦诚呢。是朝露沦落至此?呀,想守的最?后一点底线。世子爷允是不允?”
卞士昭用力抱着她,几乎想将她?揉入身中,却说不出话。
他的世子之位并非固若磐石,他若再执意违抗父母,他们未必会一再容忍。何况,母亲为他殚精竭虑,身子也大不如前了。
此?刻山庄中人,皆以为他是摄政王之尊,而?他怀中则是新娶的宠妾。
卞士昭心中如?绞,不禁忍痛去想,只惜他没有摄政王的威势,否则他说什么也会护住心爱的女子。
可朝露一边与他嗔笑贪欢,眼神却越来越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