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么久萧弗都毫无松开的意思,知知不得已,终于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可他的圈锢始终稳若金汤。
好像总是这样,没有一次,是她躲的开的。知知忽然就有些丧气。
反倒是她那回抱他,殿下叫她想好再来的时候,推却她不费吹灰之力。
她和殿下之间,永远都不公平。
她不知道的是,那幼嫩的雪指推上去,别说推开,根本和才满月的狸奴的肉爪一样,挠痒痒似的,更像是欲迎还拒的撒娇。
萧弗的气息浊重了许多,这还是只学不乖、学不安分的猫咪。
慢慢的,知知就发现,控在她腰后的手掌竟越来越烫,简直要把人身子都烫到酥化。
甚至他的拇指轻轻揉玩起她的腰肉,隔了几层衣服,也能激起一阵颤栗。
即便在这四方来风的楼台上,萧弗也无所顾忌。
知知只能哆嗦着讨饶:“殿下,别在这里……”
她本是叫他,不要在这里抱着她。哪怕不久后她真的成了他的妾,也希望能留有最后的尊严,而不是在外头就能随手狎玩的一个物件。
但落到旁人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周明亦浑浑噩噩睁开眼,趔趄着从案底爬起,看着屏幅上映出的一双相叠的人影,惊掉了下巴。差点以为是醉糊涂了。
这么多年,几曾见过小娇娥偎向萧弗的样子?
他已经醒来,自不可能两眼一翻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是不是爬起来的时候,被那一声娇滴滴的莺啭惊着了,踹到了酒杯。玉质的杯子就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撞停在案脚。
铿然尖厉的脆鸣,听得人浑身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