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竟还这般严重,萧弗问:“没上药?”
知知道:“上了的。”
但伤处在后腰,她自个儿看不见,如今又没有朝露姐姐住在一块,自也没法假手旁人,只能一味的盲按着揉化药油,效用自然大打折扣。
加上这几日连日往返那么久长的道途,去萧弗的书房找他,好的当然很慢的。
不像那天膝盖碰红了,本身便不严重,几天没出户,一下子就养好了。
萧弗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没再说什么。
只是让知知把被褥在床上铺开,趴好,好为她上药。
他则依着她所指,自柜角取下了敷涂淤伤的药瓶。
回身却发现知知根本没有趴下,也不曾褪去衣物,只是呆愣愣坐在床边,揪着襦衣的领子看着他,戒备得如同林中惊鹿。
他几分好笑:“都这么勾我,还怕我看?”
循崇院没有别的婢女,如今被他一折腾,她伤处只怕又加重不少,他不动手,她还想指望谁?
只是知知依旧毫无松动,萧弗见状,无奈道:“明日一早,我即着人往狱中打点,令他们隔出一间牢房供你父亲养病,再寻人入狱为他医治。”
“至于翻案,审讯多耗心力,虚实真伪,一应等你父亲病愈再说。”
知知听懂了,要他帮忙,她就得听话。
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渐渐放下手,泪眼婆娑地抽下了衣带,抖颤着将外衫褪了半边,活似要慷慨就义一般。
刚刚还大胆地既勾又挑,逗惹春情的人,可不是他,萧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