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纷扰，楚悠悠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正坐在烤肉炉子旁边取暖，呆呆的吃着手里的烤串，整个人都困到不行，但因为自己走了，这里就只剩下林可柔一个女孩子了，多少有些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强撑着。

“困了就回去睡吧。”顾衍看她这个样子实在心疼，忍不住开口劝他：“我看林可柔和他们几个混的挺好，应该不会介意的。”

“不用，我还可以再坚持一会儿。”楚悠悠喝了口饮料，试图让自己提神。

顾衍拿着刚刚新鲜出炉的肉串走到她旁边坐下，两个人的位置和其他人有些距离，抬眸看着夜幕，皎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乌云遮去了。

黑色的空中零星的飘落几朵雪花下来，看样子是要下雪了，但莫名的就着这雪景吃烤肉，似乎别有一番风情。

“顾衍。”楚悠悠忽然出声喊他。

“嗯。”他轻声应道。

“你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顿了顿，楚悠悠犹豫了下又说：“其实，你可以反悔的，如果你真的爱射箭的话。”

“其实我射箭是因为你。”顾衍把手里的肉串递给她。

“因为我？”

他点了点头，柔声对她说：“千百年前，你在战场上凭借着一弓一箭，打败了黄帝都无法降服的蚩尤，你知道么？私底下我们这些男将领对你都是钦佩的，没有一个人敢说，和你对战可以取胜。”

说到这里，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悔意和无尽的怜惜，她曾是那么骁勇善战的女将军，就算是男子也无法与之匹敌。

就是因为他，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是他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毁了她。

“我以为，你看到我射箭，会很怀念很惊喜。”顾衍说，但他没想到，她却对弓箭避之不及，想到这里心忍不住发出阵阵的隐痛。

是他得意忘形忽略了，曾经伤她最深的，就是那一弓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