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就像一盘卡带的光碟,有时候会记得我很长时间,有时候又会转眼就忘。
我问他:“櫆,最近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他眨了眨白色的眼睫说:“昆仑山。”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哥哥?”
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马戏团的人居然没有问题,但凡他们有一点点不对劲儿的话,广源方丈来用过佛印的地方,他们也呆不住了。
两天后,马戏团一群人搬走了,旅馆里又恢复了清净。
小绿因为櫆的出现而吓得自动变成了一片叶子,那一次櫆把她塞进嘴里咀嚼的事情已经成了她的心理阴影,所以她总是很怕他。
渣老板整整去街口那间盲人按摩店里做了三天的疗程,他被嚼鬼推到门框上的时候摔得不轻,就差没骨折了,就这样我要伺候他的吃喝,所以去阳明山的事情又给耽搁了下来。
而櫆却一直在楼上不愿意下来,他每天窝在我的卧室里不声不响,也不吃不喝,我倒上去的果汁一直放在那里,下午去重新换过之后,他同样没有喝。
可我却不敢靠他太近,怕被他的悲伤给感染到,因为我好不容易才筑起坚强防御的外壳,害怕和他接触太多会伤感而死。
就这样我只能搬到狐狸那屋里去睡,床上甚至整个屋内都有他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伸手出去抓也抓不住的清香……
这一夜,我还是没忍住抱着狐狸的枕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
转眼一周过去。旅馆里除了三楼我的卧室里藏着一只伤感的门神之外,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