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妍茹发现自己在顾烟眼前总是嚣张不起来,一时满肚子怨气,拎起书包就走。
走前,还故意踢了一脚自己的凳子,以表示对顾烟的抗议。
但大概是踢重了,陆妍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为了龇牙咧嘴。
顾烟没有吝惜自己的白眼,再次趴了下去——她真服了这种表里如一的蠢货。
窗外的天空已成了酡红色,流云飞扬,暖辉万丈。
落日正在往地平线西沉,几只飞鸟掠过苍茫辽阔的天际,再往更远处看,一派瑰丽如画。
顾烟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掉到地上。
她低头,脚边是一件黑色冲锋衣——再摸摸自己身上,还是原来的那件校服外套。
顾烟盯着那件外套,鬼使神差地把它举高,然后,放到自己的鼻子旁边,狠狠吸了一口。
啊哈,是余绯的。
方才被陆妍茹影响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她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睡乱的头发重新扎高,抱着冲锋衣哼着小调去了零班。然后,光荣扑空。
不信邪的顾烟转战操场,放眼望去,她先看见的是肖泊亦——因为他在篮球场上表演了一个平地摔狗啃屎,顾烟想看不见都难希望他不要磕掉门牙。
接着,顾烟才看见了那个少年。
说真的,她差点没认出来对方。
平时温和清润的形象一扫而空,戴护目镜的少年在球场上迅速从对方手中断球,上篮,整体动作利落干脆。
唉,还真是有活力的青春期男高中生啊。
不像她,光是凭想象打篮球,仿佛就已经要累死了。
罢了,难得来一趟操场,索性看一会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