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韶露出了些微懊悔的表情,她折返回去,走到驾驶座的车窗旁边俯下了身。
程泊辞把药盒递给她,孟韶今天穿了一条晚樱色的长裙,衣袖上柔软的荷叶边被风吹得扬起来,像夜里一树盛开的繁花。
她要接过去的时候,对他弯了弯眼睛说谢谢,一副为自己的粗心不好意思的模样。
程泊辞顿了顿。
而孟韶变得有些疑惑,因为她发现他没有松手。
她轻声提醒道:“程泊辞?”
程泊辞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晕车贴的盒子。
放开的时候,眼前好像还是孟韶方才那个笑容。
她转身时带起了看不见的气流,裙摆擦过他的手,细软缠绵的触感一闪而逝,程泊辞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一下,然后想到,她是不是也穿得这么漂亮,对别人这样笑过。
如此这般的想象让他产生了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望向孟韶背影的时候,他的喉结轻微地一滚。
从世锦赛的报道之后,孟韶休整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参与的都是电视台的常规选题,每天准点上下班,还在空闲的周末去楼下跟叶莹莹学会了怎么做配方不复杂的蛋糕。
这天上班的时候,施时悦行色匆匆地走到孟韶的工位区,反手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桌面:“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