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何胭胭眨眨眼，看向符翩然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敬佩，“那、那我就收下了，谢谢阿姨！”

可惜她今天不知道要见符翩然，什么都没准备。

“喜欢就好。”

符翩然没照顾过黎忱，所以她也没有资格过多的干预黎忱的选择，既然何胭胭是他的选择，那符翩然也尊重他。

他们是今天下午的飞机，又一起吃了个饭，符翩然亲自送他们去机场。

登机前，符翩然突然又叫住黎忱。

“小忱。”

黎忱回头，“怎么了？”

符翩然眼睛有些泛红，她缓缓上前，摸了摸他的脸颊，“小忱，老黎把你养的很好！”

“……嗯。”

黎锦元虽然有时候很不靠谱，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父亲。

符翩然抿了抿唇，又道：“我不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幸福抛下你们，但是小忱，我不后悔，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权力，我自私的选择了更适合我的，所以你们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接受。”

虽是这样说，黎忱还是能从符翩然言语中听出歉意。

他叹了口气，“老黎也没亏待我，没有人怪你，到时候我和胭胭结婚，你有时间就回去吧。”

他们刚离婚的时候，要说黎忱不怪，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黎锦元把他养的很好，更何况他现在也长大了，明白不喜欢的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确是痛苦的，所以慢慢地他连带着对符翩然的怨气也消失了。

当下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刚刚好。

更何况……

黎忱牵着何胭胭的手，稍稍用力。

现在他还有了何胭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