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气的浑身哆嗦,“还不快点给夫人盖上!”,身后的女仆听后赶紧将手中的毯子给一身凌乱的宋婉怡盖上。

白庭退出房间,嘱托几个女仆好生照顾女人。

女人已经精神迷糊,听见白庭声音泪水瞬间决堤,放声大哭起来,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啊!”

泪水糊在脸上粘着头发,宋婉怡人生第一次崩溃到极致,她想杀人,想把四周的人都杀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遭此劫难,为什么!

女仆小心翼翼的触碰都让宋婉怡崩溃,“滚开,别动我!滚开,都滚!”

“别动我,好脏啊,别动我,逸轩,你在哪啊,啊!” ,他不在的时候她被欺负了。

她哭到喘不过气,大口大口地喘息,喉咙喊到嘶哑,为什么要让她遭此劫难。

白庭在隔壁听着女人的嘶吼忍不住老泪纵横,但不是因为宋婉怡,而是想到了几年前的白笙。

他想到了几年前白笙重新回来的时候,才十岁的白笙给他打电话,童稚的声音沉稳老练,“接我一下。”

白庭完全没想过白笙能活着回来,饶是一个特种军人也没把握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但白笙就回来了。

特别是白笙重回家门时宋婉怡和他那个傻儿子竟然在给同样年纪的崔毅过生日。

一个女孩身着华贵,头戴着生日帽子,有一家人陪着唱生日歌,另一个一身死气,廉价的粗布衫,鞋子脏兮兮的,眸光冰冷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一切。

两个身份不一致的人,此时身份完全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