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况且,他们身边不还有几个儿子女儿吗?实在轮不到我。”
“小姐,纵使家主和夫人做的千不好万不好,但无法改变的是他们就是你最亲的人,不要因为过激情绪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最亲?我可没看见啊,你不要乱说,白逸轩最喜欢的不是现在躺在病房里的那个吗,那才是他的亲人,我不是,我配不上。”
白笙被逗得笑出声,凤瞳里的阴影冷成冰碴,
说不怕是假的,章承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告诉老爷子让他省点心,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事情管不了就不要管了。”
明亮的书房中女人中规中矩地坐着,神邸一般的面容,而瞳孔中的阴戾却更像地狱的恶鬼。
她该怎么原谅?
怎么说服自己,告诉自己那个在最紧要关头抛弃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生活里自己几乎见不到面,处处偏心别人的是自己的母亲?
呵,他们多伟大啊。
一个个心疼可怜外边的任意一个人,却从来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所谓的“善”、“大义”?
人类真的是一种很虚伪的生物呢。
“章承,你问问老爷子,问他怕不怕万一告诉我地方,我能把那两个人给剁了?
白笙眼尾染地殷红,嗤笑着说。
身上散发出的皆是来自地狱的煞气,艳丽的殷红色更是像奈何桥畔傲然屹立的彼岸花。
章承原本看着白笙下车时的神态温润,笑意随和,想着此时女人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也许一高兴就能答应。
但是他想错了,白笙向来是喜欢笑着杀人的,一直都是如此,儒雅温和是她的表象歇斯底里和偏执狠戾才是真正的她。
书房中的低压让章承实在难忍,沉闷的一声跪在地上。
“还请小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