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整个空荡的阁楼里不断地传来回音,阴恻恻的。

他慢慢地往前走,距离那人越来越近,却始终看不清镜子。

终于他走到那人身后,轻喊,“阿笙?”

“阿笙?”,那人终于出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只是显得异常嘶哑,透着绝望的空洞。

它扭过头,傅妄瞬间怔住了。

该怎么描述此刻的它?

它戴着与自己不相搭配的金色镜框,脖颈间挂着银色链子饰物是十字形的,所有的一切都和阿笙一致,可它不是阿笙。

它是他啊,哪怕再像,哪怕穿着阿笙的衣服,镜框,和她花着相同的妆容。

相同的灵魂隔空对望,傅妄惊得说不出话,随即传递来的情绪让他痛苦到难以接受,哪怕傅家遭灭门的那一晚也不及现在的分毫浓烈。

他下意识地逃避,拼劲全力地想逃,可压抑的绝望让他眼眶忍不住地湿润,眼泪想断了线的珍珠连串地掉,心脏一点点撬开碎裂一样。

一下子跪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崩溃。

“她把我弄丢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我好想她。”

它满眼无奈地看向蹲在地上哭到失声的他,羡慕不已。

“让我再见她一面好不好,就一面。”

它俯身苦苦哀求。

“我告诉你如何救她。”

伤痕深刻到岁月也难以抹平,它被困在深渊里找不到归途。

“傅妄?傅妄?怎么梦里还哭了,傅妄?”

白笙正守着小家伙打瞌睡,突然床上的人开始不断地掉眼泪,哭到窒息一样。

见此她赶紧喊小家伙,想要将他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