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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用山海经中的鬼神来诋毁覃远,仿佛只要他想,万物生长,只要他不想,便末世沉沦。

我日复一日的郁郁寡欢,因他将我囚于一处私宅,作为他的合法妻子,在那里,在一个荒唐的夜里,我腹中孕育了一个孩子。

这件事对两个家族来说是天大的喜事,但于我确是无尽的悲哀,我被扔进了地狱,最后一口喘息的机会都被剥夺。

行动上,我重新获得了自由。我将这件事哭诉给丘慈,我们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并没有成功。

在孕期内我查出了遗传性疾病,而这疾病很有可能也会遗传给孩子,但覃远执意要留下他,因为我的身体承受不住打胎的伤害,我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覃远是自私的,为了延续我短暂的生命,他逼迫另一个无辜的生命降临人世。

我的要求是,生下孩子,放我自由。

覃远同意了。

我是冷酷和残忍的,我恨覃远,更恨这个孩子,他们毁了我,所以我头也不回的离开,我感到无比痛快和自由。

但孩子没有母亲,覃远也并不爱他。

丘慈便承担了这个角色。

丘慈鄙夷我的做法,她曾告诉我说,既然我们姐妹都活不长,那就在活着的时候积点德。

她让我继续当个狠心的女人,她去填补罪恶。我无法理解丘慈,她太愚蠢了。但她做的很好。

我想,丘慈是心软的,她把我的孩子也当做一种自己的责任,她时常会跟我分享覃骁的照片,我也看着他一天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