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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刀伤把不谙世事的女孩吓住了,她连话都说不整齐,最后磕磕绊绊地问:“你…叫救护车了吗?”

但这男人没有理她的意思,就像没听见她说话一般。

覃骁沉浸在某种无趣状态里,他甚至疑惑:自己为什么还不死?

长大后的宁兮儿声线一样的好听,这是覃骁没有对她说出一个“滚”字的原因。

不知怎的,他对这个陌生女孩说不出重话。

但覃骁把这归咎于自己身上被下了药。

撒旦仍然没有认出天使。

落针可闻的巷子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但有一道呼吸慢慢变得失去规律,那是宁兮儿因为紧张而加重的呼吸。

她用钥匙上挂的指甲刀把白t恤剪开一个小口子,顺势扯开,撕下一块白色布条,学着电视里教的急救知识去绑男人那条受伤的腿。

衣服变短了一截,漂亮的腰线露出来,月光衬得后腰脊柱特别骨感,覃骁瞥了一眼,视线就莫名的移不开了。

宁兮儿水眸盈满慌张,动作生涩:“对不起……你别动了,我止不住血…我马上叫救护车……”

但覃骁却只好奇一件事:她叫什么?

视线在她精致的小脸流连,眼睛明亮,鼻梁挺翘,唇色红的像樱桃,下巴尖尖的,一切都恰到好处,特别是哭起来时……

覃骁察觉到自己的心跳竟加快了些。

她的手不小心划过他的腿,这让覃骁震颤。这么多年,没有人能近他的身,尤其是女人。

覃骁对人的定义只有两种:战友、敌人。

而这两种人的身份,可能会随时调换,否则他今日也不会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