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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儿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和光洁清凉的地板,然后不知该看向哪儿。景谦在那晚帮过她,但她恨景家的每个人。

“我们不是老朋友。” ,宁兮儿清醒地说:“走吧。”

宁兮儿话音落,景谦的想要转过身再看一看宁兮儿的动作生生顿住。

是了,他没资格。

就连出现在一张合影里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们照全家福的时候, 他是那个只能戴紧面具蹲在草丛中悄悄张望的小怪物罢了。

“还以为兮儿会求我饶他一命呢。” ,覃骁的语气有点兴致未被满足的失望感。

“我求你,有用吗?”,宁兮儿反问道。

覃骁未语,但眼神透露出一刹那的危险。景谦的身份和之前觊觎过宁兮儿的人都不同,他是她的未婚夫。

如果没有覃骁横空出现的话,宁兮儿很有可能会变成别人的妻子。

覃骁想像不出宁兮儿如果是替景谦求饶,他会是什么反应

“以后别问我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宁兮儿看着他阴鸷的眉眼,心里觉得可悲又好笑,她说:“我阻止不了任何人,我没法要求你去违逆你的人格。”

她没有能力。

因为每一次覃骁因她而敛起的恶念,最终都以另一种方式转嫁到她身上,转化成一种可怕的执念。

而他把这种感情,称作爱。

覃骁摸了摸她的头,温柔道:“那就送他们一起,好不好?”

宁兮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坦然地说:“同样的,你也没法要求我。”

文明的约束权应该交由天道,而非个体灵魂。

---我放弃对你的约束权

你便也同样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