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没法不恨景谦。
“景谦。”,她清脆的声音感觉要施舍给谁救赎一般,景谦忙不迭地探头,在性命面前,尊严不值一提。
“景家,为什么要害我父母。”,宁兮儿敛了眸子,没被覃骁牵着的手狠狠攥紧了潮湿的裙角。
谈及“景家”这两个字,面具男人的手臂抽动了一下。
“景煦,我给你报仇的机会,可不是想看见你如此沉不住气。”,覃骁的耐心告罄。
景煦…
宁兮儿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景煦的声音太可怕了,是一种仿佛有人在他的声带上下过哑毒,或者给他嗓子缝戳成千疮百孔的音色,骇人道:“抱歉。”
一声抱歉后,刀尖调转方向先扎进了景谦的肩头,当做预热。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喊叫来自温润如玉的景谦。
宁兮儿闭了闭眸,她终究适应不了这样的画面。
覃骁似有所感,温柔的覆住她的耳朵,“不怕。”
宁兮儿在闭上眼的黑暗中想起来一张模糊的脸,那是海岛最后一个失去光亮的夜晚。
“景煦……”,她忽然问那个面具男人,“所以那晚是你!”
景煦从景谦的肩头肉里抽出刀,仿佛没有听见宁兮儿说话,丧失人性的扎进景谦的另一侧肩膀,景谦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哀求,“啊…!哥……”
那晚,景谦试图不轨。
宁兮儿因为害怕这座海岛,所以在那晚竟神奇的钻进柜子寻求安全感。她之前的几天也并未藏起来,可那天很奇怪,她睡着睡着就突然的醒来,醒来后心里无比发慌,房间里没灯,并且与外界失联,她在月亮的弱光下看到了墙角的柜子,鬼使神差的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