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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儿侧目,“为什么?”

“无外乎是牟利。”,覃骁说:“以你父母当时的地位,就算他们说这是真品,也不会有人质疑。”

“他们不会的。”,宁兮儿笃定。

“宁叔叔不愿违背初衷,阮阿姨则最痛恨虚伪作假的人。”,覃骁很少欣赏谁,但对宁兮儿的父母,他有着天然的、少见的敬重感:“两家人从一开始相谈甚欢的朋友,最后产生隔阂。”

“就因为一个鉴定的事?”,宁兮儿心痛的不可思议,就只因为一次鉴定,便痛下杀手?!

“很多隐情或许只有当事人说得清楚。”

尽管这世上的侦察手段能得到再事无巨细的结果,那也无法复刻别人的人生,

和人性。

总有某些缝隙里的原委是掏不干净的,除非底下有人自己愿意顶出来。

宁兮儿翻开了一本年代感很足的笔记,皮质,边缘还有透明胶带封住的毛边。

首页,是穹劲有力的字体:

【惟愿保护每一段历史,保护其不受亵渎,不受歪曲,不受外来者掠夺。】

【器物受损,吾可修复,古物流落,吾可追寻。终其一生,以文学,以诗画,以舞蹈,以乐理,以口口相传,传承至每一代少年,至少年的少年。】

【致吾儿宁准】

这段话,大概是宁准的父亲,也是宁兮儿的亲祖父留下的告诫,被宁准写在笔记的第一页用来自醒。

宁兮儿翻着翻着,眼眶再一次泛红。

覃骁一直陪着她看,他的兮儿,现在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