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在夏天里被滚烫包围,直到她快被烫化了,覃骁才怜悯似的放过她。
宁兮儿抿了抿唇,抬眸怯生生地打量覃骁,男人的眉眼是浓的化不开的阴鸷与狠戾,似乎比一开始更难安抚。
“覃骁……”
“嗯。”
双双沉默。
过了一会。
宁兮儿找了个把话题引向正轨的话头,小声说:“覃骁,我没死。”
覃骁不语,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宁兮儿会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仿佛出现在这座世界尽头的海岛上并非意外,而是她和别人筹谋已久的。
于是女孩有些嗔怪和不解:“所以你…为什么要特意办一场葬礼?”,她有生之年连自己的成人礼和婚礼都没参加过。
如果是覃骁误会她已经撒手人寰倒还可以理解,但此情此景明显就是提前知道这事另有隐情,都筹谋好来抓她了,还举行葬礼。
宁兮儿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先被超度了一遍……实在挺无奈的。
覃骁的掌心爬上宁兮儿脆弱又纤细的后颈,像那嶙峋的鬼手真实地握住了月亮,“我那时以为,里面躺的不是别人。”
至少在一开始,很多蛛丝马迹来不及证伪,那令人心如死灰的画面血淋淋地摆在所有人面前时,覃骁信了。
信了眼见为实。
宁兮儿从新闻里大概知道山上别墅发生坍塌的事,景谦对其他细节通通隐瞒,宁兮儿问不出来。因此现在也正好想找机会问问覃骁当时究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