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失忆空间可以由他随意填补,但对于已经摆在明面的事,他乐于给她心里树立一个可信的好形象。
覃骁将她脸颊垂落的头发绕在而后,这样,她的轮廓在月色下便被光芒勾勒,“在你生病时寸步不离地照顾,这是兮儿以前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还记得么?”
宁兮儿记忆很浅了。
“我以前大概过的不开心吧,毕竟抑郁症听起来就令人难过。”,宁兮儿说:“所以不想起来也没关系,焉知祸福,对吧。”
然后宁兮儿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我以前真的跟你提过这么任性的要求啊……”
女孩显然是忘了。
覃骁此时上了一个台阶,拉进了两人的距离,这时宁兮儿看他时又需要微微仰头了。
宁兮儿想再踩一阶,却在深夜的无声晚风中,被覃骁不动声色地拽了回来,他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有些暧昧的轻笑:“又想跑去哪儿?”
“你下次能不能轻一点呀……”,宁兮儿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来给他看,“你看,都红了,总那么用力做什么?”
雪白藕臂上,特别是最易弯折的手腕和肘腕处,那是覃骁最喜欢握住的地方,好像把控了她的这里,就能把控她所有的行动力。
覃骁欣赏着给她皮肤上留下的一圈淡淡粉红印记,“好看。”
宁兮儿不懂,这就是男人的审美?
在隐晦的黑暗视线里,月光透过动摇的树叶缝隙落在女孩身上,哪怕是伤痕累累在她身上,也是美的。
不,如果是伤痕累累,只怕是更美的!
如果是青紫,是深红,是瘀血的颜色…会更美的,一定会更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