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第一封信的部分描述,某些地方又叫人感到说不上来的衔接不畅,

“那你见过你的小姨吗?”,宁兮儿问,因为信里提及过一个名叫丘婉的女人。

“见过。”,覃骁说,“离开那天,是她接走丘慈的,从车窗见过一面。”

女孩的秀眉微微簇起,仿佛遇到了难以打开的死结,覃骁抬眸瞥了眼,最后说了句,“后来每隔两三年丘慈就会带着丘南月回国,来老宅。”

宁兮儿抬头,“……但你已经不需要了,对吗。”

覃骁勾起唇,“兮儿很聪明。”

“我只问过她一次,是否真的要走。”,覃骁说:“那时候丘慈好像没有回答我,只是决绝地上了那辆车,关了车窗,后来,她便死在了我的世界。”

宁兮儿沉默了:“……”

这和她的经历不一样。

宁兮儿在根本不认识自己父母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她从未体验过完整的家庭结构,她没有得到过,但覃骁呢?是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完整的家庭破碎,并且猝不及防。

蛋糕表层已经镶嵌了三种色彩纷呈的水果,但宁兮儿忽然没什么胃口。

她仰头望着覃骁,眸光认真,柔和,“那覃骁小朋友,有一个人偷偷哭过吗?”

男人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瞬,随后将巧克力碎均匀的洒在奶油上,“没有。”

宁兮儿微叹了口气,站起身,小小的掌心盖在男人的头上,很轻很轻的揉了揉,“抱歉,我瞒了一件跟你隐私有关的事。这就当成我的秘密吧,交换给你听。”

覃骁的头顶被注入了暖流似的,他在宁兮儿的抚摸中僵硬着身躯,他的兮儿又在折磨他了,覃骁想。

“我确实跟丘慈阿姨有过交流,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你的脾气偶尔有些捉摸不透,我会下意识地想,要不就先不告诉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