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头晕了一下。

覃骁身着黑色t恤,扎进暗色长裤中,脚踩作战靴,整个人携着某种道不明的狠戾阴郁的气质,仿佛是从战场上染的血腥气,令人热血沸腾的血腥气。

但男人的神情却显出与之矛盾对立的温和与宠溺。

覃骁站在宁兮儿面前,双手盖在女孩骨骼感很强烈的肩头,重重的按着。

男人微微俯身,有些逼着宁兮儿直视自己的意思,“兮儿,怎么不看我?”

宁兮儿不知该作何反应,一切都没发生过该有多好,她说不出话,某些想要尖叫和嘶吼的欲望呼之欲出。

但她强忍着,顺从地抬眸,竟发现此时的覃骁非常耀眼。

是阳光透过落地窗正好落在他身上,他的眸光熠熠生辉,字面意义的耀眼。

宁兮儿眼睫漫无目的的眨了眨,音量微弱,近乎透明,“你来了,我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女孩缺乏任何计划性的躲藏使她一直处于一种提心吊胆的紧张情绪里,而覃骁的出现,竟让那份紧张感变得平稳下来。

那是一种精神认知被歪曲后的心安感。

因为一切又回到了本来的轨迹,恐惧的事情一旦发生,恐惧便顺势破碎。

现在剩下的只有破碎后的哀默心死。

女孩说话时清浅甜糯的气息让覃骁无比着迷,“如果放在以前,我想我会很愿意听你的解释。”,覃骁痴迷眷恋的描摹着她的眉眼,怪异地轻笑了声:“会想听兮儿说为什么不意外我的出现,但现在,怎么就不想听了呢?”

他略显不解地把问题抛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