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桉冲了进来。

宁兮儿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她努力的安抚顾笛,努力地……努力地让自己僵硬的神思回归理智。

顾桉冲进来后狠狠的推开宁兮儿,他深深地望着宁兮儿,女孩正好站在那幅美人画旁边,一静一动,一个正在流泪,而画中人却微笑地宛若仙子。

“你明明!”,顾桉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盯着宁兮儿,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不染尘埃的女孩凌迟千万遍。

“哥!你怎么受伤了?!”,顾笛发现顾桉的右手手腕缠上绷带正在渗出鲜血。

那是顾桉用来作画的手。

宁兮儿这时也注意到了,顾桉的脸上毫无血色,她张了张唇却没法说出一个字。

顾桉用左手扯过顾笛,对宁兮儿用一个人最为仇恨的语气说:“宁兮儿,如果我爸爸出了事,我一定要你偿命!”

顾笛整个人发懵地看向顾桉,“什?……”

兄妹俩在宁兮儿面前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宁兮儿望着他们的背影,那一帧一帧地画面在视野中流逝,仿佛在警告宁兮儿------你不配获得朋友,你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宁兮儿的泪一直是无声的,那是一种生理性的液体,她控制不了,可她也哭不出声。她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有些厄运要席卷而来了。

然后呢?

画室中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