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她回来对他来讲似乎毫无难度。
宁兮儿认为这座别墅的所有正路大抵都不可行,所以她选定了后山。
天高,路远。
但女孩或许还是莽撞了,她生来孤单,现在却也只有这莽撞的勇气肯陪她。在密不透风的黑夜里,所有行踪只有月光能替她一叶障目。有一种要在脑海中炸开般的璀璨烟花,不断的牵引她快去点燃那唾手可得的自由。
她遂着本能走出了一步。
一步、再一步……
草丛中的鬼祟响动再一次响起了,它们逐渐发出有节奏的奔忙感。
宁兮儿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跑,她用了接近半年的时间在后山丛林中留下记号,她的手中握着不知多早之前藏好的指南针表盘。尽管脑海中还是不断闪过覃骁的面孔,但这一刻所有所有心乱如麻的感觉都将她抛向了命悬一线。
她的呼吸被夏季的热风刮的发疼发涩。
这把匕首能做什么呢?她不确定,但只要有一个武器在身边就是好的吧。
她至少可以防身,至少可以在紧要关头,把刀尖指向自己。
被囚禁了一年的少女,在初次被迫戴上订婚戒指的这天,朝黄昏落幕的方向义无反顾的跑去。
此时的书房中。
覃骁双腿交叠,上半身慵懒地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揉了揉眉心,耐心告罄的模样。他面前站着一丝不苟的阿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