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瑶像看待陌生人一样看着崔昭的侧脸,她缓缓地靠向座椅靠背,令人惊艳而绝情的脸上浮现出无力感,是啊,崔昭是计算机高手啊,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的通信被窥探了多久?

“宁兮儿会怎么样?”,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声音很轻,甚至忘了先向崔昭问责。

“不确定,毕竟信中的内容只有宁兮儿和丘慈自己清楚。”,崔昭开着车,望向前方。

宁兮儿和丘慈产生的联络,无异于拨开覃骁的逆鳞,逆鳞下的骨肉不设防的露出来,而后她们一个人递刀,另一个人则用刀尖在软肉上刻花。她们的共同点就在于,她们都曾抛弃过覃骁。

丘慈已经活不长了,但宁兮儿,纵然是崔昭,也无法猜测覃骁接下来的决策。毕竟崔昭没有做过用密布锁链的婚房困住崔瑶的事,他疯的还不彻底。

红色跑车的绝尘并未打扰到另一边的惩罚,惩罚……还在继续。

男人忍不住发出喟叹:“兮儿哭地好美。”,他的掌心游离于她后腰,试图捋平她的抗拒,语调透露出仁慈与危险并存的诡异结合:“那就给兮儿一次机会好不好。”

但此时宁兮儿因为生理性的某种限制,她困难地无法开口,一种晕染似的反胃感从小腹处开始蔓延,就像清澈的水面滴了一滴幽绿的墨汁,疼痛从微小的墨滴开始铺散,一点一点的吞噬蔓延,先是胸口,再是大腿表面。

“覃……”

女孩此时不仅皮肤颤栗,还想呕吐。

覃骁却不给她求饶的机会:“告诉我,最近都见了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对了,差点忘记,写在纸上的也得算呢……”,他温柔地诱哄着,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