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覃骁都把韩准当了空气,韩准无所谓地玩儿着指尖香烟。

“别介意呀覃总,您家太大了,佣人还不听使唤,这不是碰到老同学来找兮儿借个火而已,怎么?”,韩准坏意勾唇:“难不成以为……兮儿会跟我走了吗?”

宁兮儿再迟钝也听出了韩准话里话外的挑衅,她虽没有捋清自己和韩准之间的渊源,但她猜两个男人间关系大概率很差劲。

“韩准,你有点奇怪。”,她愿意将真实的看法表达出来,她从小就讨厌误会,怕自己误会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误会自己。

女孩嗓音柔和清甜,一点都不会叫人听出什么攻击性或阴奉阳违的感觉,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她也就乖乖的说出来,别人要不要给她解释她好像也不太在意。

韩准有时候挺佩服宁兮儿这种对一切都淡然,对一切都怀有悲悯的神情,她轻飘飘的给人下了蛊,稍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你问她,她也不知道解药在哪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下蛊。

韩准将指尖孤零零的烟放进口袋,“跟他回去吧,下次见。”

宁兮儿点点头,没说什么,再侧目打量覃骁时,发觉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冷淡和薄凉是覃骁的正常状态,他那微蓝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装不下什么活物,有一种危险的孤独游荡其间。

此时虽然看起来有些严厉,但至少没进化到令她感到危险的程度。

“我们走吧。”,宁兮儿浅声说,直觉牵引着她应该尽快散场。

“好。”,覃骁牵起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插进她的指缝中,他们无名指处的婚戒在挤压的力道中相互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