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又四处张望了一下,平复呼吸。

【我第一次听南月提起你的名字时,就觉得兮儿这两个字非常美妙,今日一见,确实讨人喜欢。不过我要说得不是这些。姑娘,我想告诉你,跟覃骁结为伴侣或许是一件残酷的事。】

宁兮儿缓缓蹲下来,这信竟然是刚才现场写的。她坐在湖边的草坪上,湖面映出了女孩因为小跑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继续浏览。

【你上次说想了解覃骁的身世,但这件事非常复杂,以后有机会我会一一向你说明。但此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件小事,或许更有用些。幼时的覃骁便是一个冷漠的孩子,别人看到车轮碾过小狗时,会哭嚷着觉得小狗可怜,但覃骁不会,覃骁会静静地看着小狗的骨肉残骸,说一句---“它解脱了”】

宁兮儿打了个冷颤。

【在覃骁眼里,死就是爱,因为小狗死后它的主人伤心欲绝地哭了,那时才五岁的覃骁就对着意图向他示好的南月说-----“你说丘慈也很爱我?那你让她死给我看,证明她不是故意抛弃我。”】

宁兮儿几乎能想象到幼年覃骁的举止,他一定非常冷静,非常期待,丘南月一定会像看待怪物一样地看着覃骁,惊慌失措地跑开。

她被自己此时的共情能力吓到。所以她无意中发现自己书页上的那些警示字句,并非空穴来风!

五岁……

【我很少见到他,你也明白,他连亲手杀了我都嫌麻烦,因为他并不爱我。作为他的亲人,这么说让你见笑了。兮儿姑娘,我此生都不会想到覃骁这孩子会有在意的人,他甚至在不声不响中结了婚,这是一种没有回头路的契约关系。我们常年久居国外,很长时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从我知道你存在的第一天起,姑娘,不知你会不会相信,我很担心你。】

宁兮儿发现这字迹到后面变得有些潦草了,很明显是赶时间,【我生了重病,就剩一个月的时间了,不用难过,我只想在临走前再看一眼曾给我生命中留下遗憾的人,覃骁不愿来,我便求南月这丫头带我最后见见你们。】